“贤妃跟我说过,其实皇上管过的,但还不如不管。
皇后毕竟是皇后,是后宫之主,皇上管得越多,皇后便积怨越深,茵茵便越危险。
后宫里的手段太多了,根本不是管一管,按照宫规来就行的。
一切的变本加厉都是在昀儿当太子后,你也不在宫中。
魏婉莹找不到人欺负,只能对心思简单,胆小的茵茵的下手。
所以,魏婉莹那日在牢里说得没错,茵茵是为我而死,还被生生折磨了好几年
她边说边哭,心碎到无以复加,再毒辣的复仇也换不回那个单纯的小姑娘掌勺时,试菜的味道时后灿烂的笑意。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悲伤从心间流入眼眶,铺天盖地的涌了出来。
裴琰紧紧的抱着她:“朕从未见过女子之间这样的肝胆相照与情意的。
你离开的那几年,昀儿是吃她做的饭菜长大的,她的饭菜,比御膳房做的还要令朕安心
江云娆听见这话后,崩溃大哭。
裴昀多少次在她耳边说起,想念茵茵姨做的膳食了,到底要多久才能找到她啊?
江云娆回答不了了,再也无法看见这宫里那抹烟火气了。
“女子天生要比男子更懂情感,我们的情感链接其实是很牢固的。
女子之间也会心心相印,也会肝胆相照,也会相互欣赏。茵茵于我,是非常重要之人
她语声酸涩,哭得呼吸陡急,难以平息。
次日早朝,江云娆以北安王之身,头一次站到了大周的宣武殿之上。
她起得很早,不施脂粉,云鬓就簪了一朵浅青色的小花,身披素白的袍,腰间围着浅青色的腰带,
跟在裴琰身后一同入了宣武殿。
裴琰坐在龙椅上,问她:“你为何要围浅青色的腰带?”
江云娆立在龙椅一侧:“青色,是茵茵最爱的颜色。
我身份特殊,宫中又有宫规,茵茵死了,我不能围黑色的腰带,就选了茵茵最爱的颜色
除非是国丧,江云娆是不能着白衣围黑色腰带的。
裴琰握了握她的手:“你去吧,朕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