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的拇指抵开掌心瓷瓶的盖子,猛地睁开眼,左右一把扣住了晋阳的下巴,用力抬起、迫她张嘴,把小瓷瓶里的液体给灌进了她的嘴里。
她的动作太快。
跟进来的女使根本来不及反应。
晋阳拼命想要呕出来,但是液体已经顺着她的喉咙滑了下去,带来一阵灼烈的同感。
恐惧和疼痛,让她声音颤抖:“你给我喝了什么!”
柏麟微笑:“早告诉过您,我离活够了只有一线,咱们捏着各自的把柄,相互把对方当死人,还能维持一下表面平静。”
“不这是警告,若再有下一次,可能会忍不住想要去告发您啊!过您也放心,不是什么毒,也要不了您的命,只是觉得您还是别说话的好!”
晋阳死死盯着她明灭不定的脸孔,恨不得撕碎了她。
但为了大计,到底还是忍下了,因为她也发现了,一张嘴,嗓子里就火辣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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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
晋阳强撑着亲自送了柏麟回住处,又忍着喉间撕裂的痛,叮嘱下人一定好好伺候。
除非心腹,没有人知道她待柏麟有多狠毒!
柏麟嘴角挂着笑意,落在昏黄的烛火里,无比嘲讽。
“母亲不用担心,我已经没事儿了!时辰不早了,您快回去休息吧!”她挽住晋阳的手,送她出门,低声道:“这做人虚伪,到哪儿都要做戏!”
晋阳冷笑,下了台阶:“能让我这段你骨头的时候,没有人怀疑到我,不是很好?”
柏麟“恩”了一声:“您说得对,所以我得跟你好好学,等终有一日,亲手捏断你脖子的时候,无人怀疑我!”
她笑。
低低的“呵呵”声在清冷的夜色里,显得格外阴恻恻。
晋阳突然觉得毛骨悚然,狠狠挖了她一眼,带着人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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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麟习惯了一个人,不愿意身边有人伺候。
打发了下人,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