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他的计划就都被打乱了。
如果从他和谢三宾的钱里往外拿一百五十万两,他不甘心,谢三宾也不会同意。
如果再向下面摊派,麻烦又接踵而来。
钱是一层一层收上来的。
下面的人向上交钱时会给自已留下一部分。
也就是说,最底层的官员极有可能向盐商摊派了一千二百万两银子的任务。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追加摊派的话极易把盐商们逼急了,迫使他们做出鱼死网破的事。
虽然不一定能牵连到他,但是他的前途也会因此受到影响。
“该怎么办呢?”宋权坐在轿子里,自言自语。
思索间,宋权的轿子来到了两淮都转运盐使司衙门外。
两淮运司设都转运使一人,从三品。
同知一人,从四品。
副转运使一人,从五品。
其余官员亦不在少数。
看着门口的轿子和马匹,宋权知道两淮运司的官员已经先他一步来到了衙门。
就在他打算走进衙门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转头看去。
一队身穿常服的锦衣卫正骑着马朝他奔来。
宋权的心立刻悬了起来,以为这队锦衣卫是来捉拿他的。
紧接着他又将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并露出一副淡定的表情。
在没搞到足够的钱弥补国库亏空之前,朝廷是不会对他下手的。
眨眼间,这对锦衣卫已经来到他的轿子前面。
为首之人抱拳询问:“这位大人可是巡盐御史宋权宋大人?”
“正是宋某!”宋权淡定回答。
“朝廷有旨,宋权接旨!”锦衣卫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