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黄蜚顿了顿,“此船可称海战之利器!”
“可惜啊”一片赞扬声中,袁枢叹了口气。
“船坚炮利,袁大人为何叹息?”杨展问。
“船坚炮利是实战打出来的,而不靠工部那些官员吹出来的。”袁枢认真表示。
众人表情虽然各不相同,但十分认可袁枢的话。
“要不咱们请旨出海打一仗?”曾英提议。
“打谁?”
“打建奴啊!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此前都是毛文龙部下,不但擅长陆战,水战更是一把好手。此前他们就在辽南一带帮着建奴打造水师,布置岸防,现在是时候打他们的脸了。”
在众人商议请旨时,门外卫兵前来报信:“报,有旨意。”
一行人急忙起身去外面接旨。
听完旨意的内容后,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崇祯二十一年六月十八。
登州府北面的海面上。
两艘龙骨炮船,两艘双甲板福船,四艘大福船,一百多艘哨船,冬船,鸟船仿佛一片海洋森林,帆影蔽日。
高大的战船上,大明国旗和帅旗迎风飘扬。
战船随着海浪的波涛起起伏伏,却又因为船锚的存在而稳如磐石。
“大人,您是登莱巡抚,只需运筹帷幄之中就行,不必上前线!”黄蜚拦着袁枢不让他上船。
“我不去前线看如何知道建奴的布防情况?”
“属下会将所看到的一切都写下来,画下来,大人只需看图即可。”黄蜚继续劝。
“只看图不去前线,岂不是纸上谈兵?”袁枢不顾众人阻拦登上一艘龙骨炮船。
他站在船头上,在海风的吹拂下心潮澎湃。
“二十七年前,家父曾在此训练陆战水师收复辽南。”
袁枢顿了顿,望着远方的海面,仿佛能看到当年纷飞的战火。
“今日,我袁枢站在这里向家父发誓,定要收复辽东,复我大明河山!”
船上的士兵们看着袁枢的背影,眼睛里充满了敬仰和崇拜。
袁枢的父亲袁可立巡抚登莱期间治军严明,所过之处鸡犬不扰,又斩杀贪官污吏,平反冤狱,被当地百姓称为袁青天。
如今,他的后人就站在眼前做着同样的事。
“明军威武!”士兵们的呼啸声在海面上回荡。
袁枢精神为之一振,他右手高高举在空中,对着传令官喊道:“传令,扬帆,启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