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下嘴角,原本一张病弱无害的脸,此时布满了阴毒。
“你做梦。”
苏棠啐了一口,“不管我求不求你,你都不会放过我,我何必还要作践自己。”
苏玉卿被拆穿了心思,心里很不痛快,她还是更喜欢苏棠卑躬屈膝的样子,这幅有骨气的模样,真是越看越让人恼火。
“一个贱婢生的庶女,若不是我当初护着你,你早就死了。。。。。。”
“若非你们刻薄,我又何至于摇尾乞怜?!”
苏棠眼底冒火,显然是动了怒:“你们一家四口,当真是自私刻薄,厚颜无耻。”
“住口!你就是个白眼狼!”
苏玉卿咬牙切齿地开口,彻底被激怒了,她弯腰靠近苏棠,一双恶狠狠地瞪着她,“如果不是我娘带了金姨娘那个贱人陪嫁,你都不会出生,你竟然恩将仇报,让她流放。。。。。。”
她怒极,抬手就要甩下巴掌。
手腕却被抓住,随即身体被猛地一拽,刚才被绑住手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开了,一把将她拽了过去。
这忽然的变故让她有些回不过神来,直到冰凉锋利的簪子抵在颈侧,她才回神,脸色瞬间铁青:“你敢胁迫我?!青竹,还不来帮忙?”
青竹连忙冲上来,却是帮着苏棠押住了她,她这才反应过来苏棠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挣开了束缚,她气得哆嗦:“贱婢,你敢背主?!”
青竹不敢说话,苏棠手中的簪子却压低了些,簪尾瞬间刺破了皮肤。
苏玉卿疼得一抖,她自小金贵,不像苏棠受惯了伤,忍得住,这小小的伤口对她而言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了,她疼得尖叫出声:“疼死我了。。。。。。贱人,你怎么敢伤我?谁给你的胆子?!”
“闭嘴!”苏棠将发簪又刺深了些:“说,秦峫在哪?”
苏玉卿很疼,可气性也上来了,她冷笑了一声,不但没有理会,反而看向了门口的守卫。
刚才听见她的尖叫,守卫们已经围了过来,她呵斥一声:“她不敢动我,你们给我杀了她们!”
苏棠忍不住冷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不敢杀你?”
苏玉卿仰起头:“你当然不敢,我可是宠妃。”
苏棠满腔地莫名:“我都要死了,管你是不是宠妃?苏玉卿,你是不是病得太久,脑子都糊涂了?”
“你!”
苏玉卿气急,抬手就想打人,换来的却是又一次剧痛,这次发簪扎的更深了,血液汩汩地流出来,仿佛要放干一样,苏玉卿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顿时被吓到了,僵在原地不敢再动作。
“说,秦峫在哪!”
苏棠再次开口逼问,这次苏玉卿不敢再犟,抖着手指向西面:“那里,我猜到了你要找他,中午就把人挪过去了。”
“带路。”
苏棠死死压着伤口,苏玉卿疼得发抖,却不敢再反抗,乖巧地跟着往外走。
可刚出了门,远处就亮起了火把,与此同时,厮杀声四面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