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寻个进来探望你的机会罢了,”崔氏摇头轻笑,“我一个妇道人家,哪能知道爷们的事。”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红杏气急,脸色都变了,忍不住看向苏棠,“姑娘,她刚才分明是。。。。。。”
苏棠摇了摇头,阻止了红杏的解释,她知道红杏没有撒谎,眼下崔氏不肯直接开口,既是试探,也是拿乔。
崔氏拿捏人心多年,自然知道将军府肯让她进门,就是有了几分相信,有这几分信任打底,她就掌握了主动。
“明人不说暗话,崔夫人既然来了这里,有什么条件不妨摊在明面上来讲。”
崔氏在椅子上坐下来,故作惊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对你将军府能有什么条件?茂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如今出了事,我替他照料府里也是应当的。。。。。。”
“你说爷出事了?”
红杏语调一扬,下意识上前两步。
崔氏仿佛是刚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一样,连忙抬手捂住:“你听错了,我可没那么说。”
“崔夫人,”苏棠忍不住站了起来,虽然她努力想要保持冷静,可脸上还是泄露了几分惊惧,“将军府和国公府虽然有隔阂,可毕竟同出一脉,若是我家将军出了事,国公府岂能独善其身?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她紧紧握住发抖的手,“所以夫人,若有什么消息,还请明言。”
崔氏似是被这话说动了,盯着苏棠看了许久轻轻叹了口气:“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卖关子了,若是你能替他做主,日后不再觊觎国公府的家产,我自然会如实相告。”
红杏气得涨红了脸:“我家爷是国公府的嫡子,分家产是应当的,怎么能用‘觊觎’两个字?崔夫人,你不能这般不讲道理!”
“那就当我没说吧,茂生真是可怜,现在处境那般危急,竟也没人管他。。。。。。告辞。”
她幽幽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
苏棠连忙喊住她,“他情形当真不好吗?”
“说了你们又不信,何必再问?”
崔氏头都没回,竟是真的要离开,苏棠再顾不得其他:“可以不要,我能做主。”
“姑娘!”
红杏忍不住开口,却被苏棠一口打断,“现在他的安危最要紧。”
红杏满心不甘,可还是闭了嘴。
崔氏这才满意:“这就对了,女人嘛,还是要以男人为天,快写文书吧。”
苏棠提笔写了文书,崔氏眼睛发亮,抬手就抢,却被苏棠一把摁住:“你先说他的消息。”
崔氏叹了一声,苏棠的举动在她意料之内,她也没再绕弯子:“他呀,方才进宫为太子求情,冲撞了皇上,现在正在打板子呢,我要是你,现在就赶紧进宫去找太后求情,晚一些就该来不及了。”
苏棠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崔氏欣赏了一眼她的慌乱,心里闪过一丝得意,戏做的这么足,她就不信苏棠不上钩。
“你快去吧,我走了。”
她拿着文书转身就走,面前的门却忽然被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