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凛被这番话惊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殿下,不可,如今玉嫔备受圣宠,若是您无凭无据就对她下手,且不说皇上会如何,宁王绝对会趁机大做文章,届时您这储君之位。。。。。。”
“孤都明白。”
太子垂下眸子:“孤知道储君之位非一人之事,亦关系到你们的前程性命,可是。。。。。。那是父皇啊。”
楚凛还有一肚子话可以劝谏,可在那句“父皇”面前,都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对旁人来说,那是皇帝,可对太子而言,那是父亲。
关乎前程,他尚且能耐下性子细细谋划,可关乎到亲人,他忍不住的。
楚凛经历过灭门之痛,自然能体会他的心情,可理智却仍旧告诉他,不能意气用事。
“殿下,”他艰难开口,“还是请太傅来商议商议吧?”
太子沉默片刻才摇了摇头:“太傅年事已高,先前又因为孤的妄为被父皇斥责,这件事还是不要再牵扯他了。。。。。。寒声。”
他声音低沉了些,“其实若不是你在御前当差,极有可能出手阻挠,孤也并不想将你牵扯进来。”
楚凛一听就觉得这话不对,这分明是要将他们这些人都摘出去。
“您这般安排,莫不是并无把握?”
“父皇如今并不信我,”太子低低叹了一声,“对玉嫔下手,若是被他察觉应当不会轻饶,古之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诸君,尤其是这些年,只顾着自己,不曾为你们筹谋分毫,如今涉险若是再要牵扯你们。。。。。。”
“殿下说得哪里话,”楚凛有些无奈地打断了他,“臣等追随殿下,既是觉得天下需要一个仁君,您最合适不过;也是有一己私欲,想图一个前程,人有所求,必担其险,此乃天理。。。。。。殿下,你不必这般为人着想。”
太子既动容,又愧疚,静默许久才抬手抓住了他的肩膀:“那孤就再带累你一回。。。。。。这几日孤一直在翻阅古籍,方才又询问了太医,宁王假借玉嫔之手进献给父皇的丹药,极有可能是术士炼制的五石散。”
“什么?”
楚凛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毕竟这东西很久都没听见了。
前朝时候,因为官宦贵族沉迷吸食五石散,无心朝政,致使民不聊生,本朝高祖对其深恶痛绝,所以在开国之后,不止下令禁止,还曾大肆清洗过炼制的术士。
这种禁药,已经百十年没有人提起了。
“宁王竟如此大胆?”
“孤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