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峫一路到了祈愿台,彼时满朝文武已经落座,因为先前太子耽误了时间,这献礼的流程便也被取消了,只是他生的高大,又在朝中举足轻重,所以一出现,还是吸引了上位者的注意力。
“秦卿来了。”
皇帝和颜悦色地开口,一半是因为太子振作,他的确高兴;另一半则是因为先前迫于压力,责罚了秦峫,他有心缓和关系。
秦峫并未将那件事放在心上,在下令围困苏家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算是他咎由自取。
“参见皇上,太后,太子。”
皇帝抬了抬手:“快免礼,朕听闻你昨夜又去剿匪了?”
“是,臣得到消息,城外五十里的拦子沟,有处暗匪,便顺路去清剿了。”
众人并不在意明匪暗匪的,反正清剿了就好,如此一来,京城周遭能安生许多,唯有宁王在听见地点时,脸色大变,拦子沟。。。。。。那可是他藏私兵的地方,竟然被秦峫给剿了。。。。。。
这个混账,他知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心思才在肃王眼皮子底下为自己留了这么一张底牌吗?
他愤怒又心疼,情绪剧烈到浑身颤抖,冷不丁酒盏里被添了酒,肃王含笑的声音传了过来:“六弟,这是怎么了?”
宁王心头一跳,慌忙将情绪压了下去:“没,没什么,是替王兄你生气呢,这秦峫真是不识好歹,您拉拢了那么久他都不给面子,咱们迟早得除了他。”
肃王笑意加深,却不置可否:“喝酒吧。”
宁王连忙端起杯盏,再不敢开口。
另一侧皇帝与秦峫寒暄几句,看见了他手里的盒子:“这是秦卿备得贺礼?”
秦峫应了一声,将盒子抬高了些:“这是祖母在佛前供奉了一年的紫檀木佛珠,命臣献于太后,恭祝太后福寿绵延,长乐未央。”
一听是秦老夫人特意备下的寿礼,太后连忙让人将东西呈了上来,她与秦老夫人是手帕交,只是她入宫,对方也嫁了人,便鲜少来往了。
“她身子如何了?前几天还听太医院说起,钻研了新方子,养心神的,兴许她也用得上,你出宫的时候带了太医去给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