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峫控制不住地抬脚跟了上去,他不敢靠太近,可又不想靠太远,就那么一路将她送到了大门处。
杨伯已经驾着马车候在了门外,瞧见三人出来,脸色有些复杂,手下却动作利落的将马凳放了下来,金姨娘体弱,又在病中,几乎连马车都爬不上去。
杨伯连忙搭了把手,等两人都上了马车,苏棠才抬脚踏上了马凳,却只踏上了一只脚就没了动静。
秦峫在门内看着他,心口再次提了起来。
苏棠维持着那个别扭的姿势站了很久,久到秦峫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她才迈开了另一条腿,弯腰钻进了马车,却是再没回头看他,只要清淡的声音传出来:“走吧。”
杨伯回头看了他一眼,秦峫没说话,只抱了抱拳,杨伯会意的点点头,跳上车辕赶着马车走了。
“苏棠。。。。。。”
在心里徘徊许久的名字终于说了出来,可却再无人听见,他抬脚出了苏家大门,看着那越走越远的马车,指尖死死抓着门口的石狮子,竟生生留下了五条凹痕。
而更远处,苏家母女正躲在柱子后头看着他。
“娘,他这分明还是对苏棠不死心。”
“你给我记住,以后不管子崮怎么想苏棠,你都不准说她一个字的不好。”
苏玉卿有些恼:“为什么?这个贱人最近那般欺辱我,我连骂她几句都不成吗?”
“不成!”苏罗氏沉声呵斥,“你要牢牢记得我嘱咐你的话,这段时间恪守妇道,绝对不能让秦峫再动悔婚的念头。”
她语气逐渐严厉,唬得苏玉卿没敢再言语:“我知道了。”
见她害怕,苏罗氏又有些心疼,可她也是没办法,虽说她没想过真的一辈子呆在家庙里,可少不得也要去个一两年装装样子的,这期间苏玉卿若是做错了什么,她根本帮不了她。
“娘也是为你好,她都走了,你和生气不值得。”
“可是。。。。。。”苏玉卿看了眼还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秦峫,语气里都是担忧,“万一他改主意,再把苏棠接回来呢?”
苏夫人眼底厉光一闪,的确有这种可能,但她不会给秦峫机会的,那对母女从离开京城开始,就注定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