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来的路上那么笃定,她竟然那么笃定秦峫会站在她这一边,她还对着苏玉卿大放厥词。。。。。。丢人,太丢人了。
她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苏棠。。。。。。”
苏棠又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秦峫伸过来的手,心口还针扎似的疼,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再纵容自己继续难过下去,她狠狠咬了下舌尖,带着满嘴的血腥味开口:“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不劳烦爷插手了,我会自己来。”
她绕过秦峫就要进若水居,却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我会处置月琴,到此为止好吗?”
处置月琴。。。。。。
“不好。”
苏棠用力甩了下他的手,那股狠劲竟仿佛这胳膊不是她的一样,秦峫不得不松了手,却后退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苏棠,我和你保证,这件事罪魁祸首会得到惩戒。。。。。。”
“你明知道月琴不是主使!”
苏棠再也按捺不住,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话音落下,她却泄了力似的,声音低了下去,“你明知道不是她。。。。。。”
她滑坐在地上,巨大的无望包裹着她,让她几乎喘不上气来,这短短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忽然间秦峫就变成了这样。。。。。。这是为什么。。。。。。
“苏棠?”
秦峫蹲下来,担忧地看着她,衣襟却忽然再次被抓住,他垂眼看过去,就瞧见了苏棠那双素白中又遍布着伤痕的手:“爷,别这么对我好不好?你变回昨天的那个爷好不好?”
声音里满是哀求,听得秦峫心脏宛如针扎,控制不住的抬手紧紧抓住了她,可那封血书却诅咒一般压在他心里。
他深深吸了几口气,才颤声开口——
“。。。。。。苏棠,我送你离开吧,让你带着你娘一起走,好不好?”
抓着他衣襟的手骤然一颤,苏棠抬眼看过来,嘴唇在这一瞬间没了血色:“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