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设想的苏棠被捉奸在床后,被盛怒之下的秦峫打伤的好戏并没有上演,可她活着也有活着的好处,她会被世人戳着脊梁骨,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活的猪狗不如。
一想到那种场景,郑嬷嬷嘴角的笑意几乎要克制不住——
“不是不是,她没要勾引我,我看她也是被人陷害了。”
付谦忽然开口,吐字十分清晰的一番话瞬间让郑嬷嬷僵住了,脸上几乎要溢出来的笑容也立刻凝滞。
“谁能自己把自己绑成这幅样子?再说这姑娘对秦将军的用心我们府里都听说了,她能来勾引我吗?”
付谦还在滔滔不绝,却是每说一句话,郑嬷嬷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终于她忍无可忍的打断了付谦的话。
“四爷,都知道您喝酒后会断片,怎么这次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你说的是实话吗?”
付谦一噎,随即眉头拧起来:“你这老虔婆怎么回事?我断片归断片,但这件事我就是记得,子崮——”
他扭头看向秦峫,“你将军府什么时候规矩这么松了?一个奴才都能质问主子了?”
秦峫正在给苏棠处理额头上的伤口,虽然不至于伤及性命,但仍旧撞得很厉害。
听见付谦开口他才抬头看过去,目光却径直落在了郑嬷嬷身上,虽然一个字都没说,可眼底却满是狐疑。
今天的郑嬷嬷的确有些古怪。
郑嬷嬷察觉到了,连忙将秦峫生母罗夫人拉出来为自己遮掩:“爷息怒,老奴情急之下失了分寸,这就和付四爷赔罪,可老奴也是担心爷,夫人去得早,老奴实在是不得不替她多操几分心。”
听见亡母,秦峫脸上的冷厉退了几分,付谦也不好再追究,只能哼了一声:“算了,不和她计较,但这事真和我没关系,子崮,你是讲理的人,这事不能赖在我头上。”
“她的伤是怎么回事?”
秦峫最关心的始终都是这件事。
“那是她自己撞的。”
付谦脸上这才露出心虚来,郑嬷嬷眼睛一亮,很想抓住这个话头深究下去,可又不敢再贸然开口,唯恐秦峫再对她生出怀疑来。
她进退两难,秦峫却替她追问了,他脸一沉,气势迫人:“怎么回事?”
虽说是世交,可对方毕竟生的高大凶恶,他心里多少都是有些怵的,听他这么问,虽然很是尴尬,可还是说了实话。
“是我娘身边的丫头,我早就瞧上了,好不容易才哄了她跟我好,约了今天在这里碰头亲近,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瞧见床上躺着个人,我以为是她,就说了些孟浪话,哪想到是你家这个,后来我想和她解释,没想到反而把她吓坏了,她就,就。。。。。。”
剩下的话不必再说,秦峫也已经猜到了。
苏棠眼见逃脱不得,索性撞了墙。
伤口那么深,动作该有多决绝。
他目光不自觉落在苏棠的伤口上,恍然想起来这些日子她对自己的包容和柔顺,直到刚才之前,他一直都以为苏棠是秉性弱顺,现在才知道,那只是给他的。
心口莫名被刺了一下,又疼又麻,还有些发酸,苏棠。。。。。。
“爷,这不可能!”
郑嬷嬷煞风景的话很不合时宜的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