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我错了,我刚才不该和她动手。”
识时务者为俊杰,苏金铭受不了这个苦,立刻就松了口,可惜秦峫并不买账,仍旧是那句话:“拿稳了。”
苏金铭只能咬牙死撑,连腿都哆嗦了起来,秦峫却还在一匹匹的往他身上加料子,豆大的汗珠自额头不停滚落,很快淌进眼睛里,刺得他眼睛生疼,不多时泪水就淌了出来。
“秦将军,我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他涕泗横流,形容凄惨至极,客人们不自觉躲远了一些,看着他指指点点。
“你知道错了我便要饶了你吗?”
秦峫又将两匹料子丢进他怀里,苏金铭踉跄一步险些跪下去,却又被秦峫抓着衣领生生给拽了回去,他语气冷硬,“若不是我早就到了,你那一巴掌下去,她脸就得肿了。”
那么爱哭的人,挨这一下得哭多久?他怎么哄?
“我,我没打下去。。。。。。”
苏金铭还在试图为自己辩解,眼见秦峫又要去拿,忙不迭改了口,“没有下次了,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
秦峫的手这才收回来:“记得你说的话。”
苏金铭连连点头:“那这些我可以放下了吗?”
放下?
秦峫一哂:“我不是说了吗?这是给你的,劳烦你亲自抱回苏家去吧。”
苏金铭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一百多斤重的布匹,秦峫要他自己抱回家?
“秦将军,我不。。。。。。”
“赵铁,看着他,一匹都不许掉。”
年轻憨厚的侍卫在外头应了一声,还体贴的为苏金铭清出了一条路:“苏大爷,请吧。”
苏金铭欲哭无泪,可眼见秦峫那张骇人的脸正凶恶地盯着自己,他又不管再求情,只能一步一挪地慢慢往外头走。
许久之后人才出了锦绣庄,秦峫的目光也再次落在了苏棠身上,却是看了人两眼就叹了口气。
他走过去半蹲下身捏了捏苏棠的脚腕:“没碰到吧?”
苏棠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方才。。。。。。多谢将军。”
生平第一次,受了欺辱有人为她出头。
秦峫啧了一声,完全没将这茬放在心上,倒是又想起之前的不满来:“不是我说你,你那么大一个人,怎么有时候跟哑巴一样?刚才苏述德那瞎话都编到我跟前来了,你也不知道辩解。。。。。。”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苏棠忽然俯身抱住了他,她什么都没说,只有不甚安稳的呼吸喷洒在他颈侧。
可秦峫却仍旧感受到了一股融化在沉默里的委屈,苏棠很委屈,或许是被他教训的,或许是因为刚才苏金铭的无礼,总之她没有说出口,那委屈却无处不在。
僵持许久,秦峫还是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