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就学不会呢,华夏话太绕口了!”
“公爵少爷不必烦恼,念安小姐她应该只是偶尔才会用华夏话吧。”
卡瑟抬了抬眉,嘟着嘴坐在藤椅上,声音清朗。
“姐姐她似乎还是很想念她在华夏的朋友,也许吧。”
也许爸妈和哥哥是想用这种方法留下姐姐吧。
阳光下的少女像是发着光,她黑色的短发散在肩头如同黑色神秘的丝绸,她的侧脸美的动人心魄。
大半时间,她都是清冷的,仿佛没有魂魄的生活,只有在孤儿院中会笑着抚摸安抚那些淘气的孩子。
像个真正的母亲一般教导他们。
她的到来,让孤儿院许多心理有问题的孩子都变得开朗了。
她的笑容阳光明媚。
可卡瑟的目光总是会落在她手掌上斑驳的伤口。
四年前,他随同好友驾驶游艇在海上比赛。
回到岸上时,边境警官依法拘留了一批轮船里的偷渡蛇民,他也不知道为何,好像是心灵感应。
他一眼就注意到了角落里衣衫褴褛的少女。
她有一双世界上最澄澈明亮的眼睛,却含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她似乎想要逃跑,方法是跳进大海。
那海水冰凉,卡瑟跃入海中将昏迷的她捞起,带回了家里。
议员哥哥听闻他带走了偷渡民,勃然大怒的让保镖压着少女送回牢中。
少女也不反抗。
卡瑟跪在地上抱着哥哥的腿,拿枪抵着头,表示要是送她离开,他就去死。
家人们都震惊了,所有人都以为他的脑子坏掉了,看上了一个脏兮兮的女人,他的哥哥甚至对外空开要剥夺他的继承权。
卡瑟就是脑子坏了,他护着身后的少女不让任何人动她。
长达半个月的时间内,他都守在少女的门外,警惕着哥哥和家人带走她。
少女半个月都没有说话,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哑巴,直到其他议员对哥哥发动暗杀计划,少女的尖叫声惊醒了院内的守护。
那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第二天醒来时,哥哥再没有提过送她离开,并利用职务之便给了她一个全新的身份。
父母也向外宣称她是安德鲁家族遗失在外的二小姐。
有民众在公爵官网上好奇为何安德鲁家族的二小姐是个华夏人,为何没有照片,这些疑问都被哥哥强有力的手腕压住,她的信息至今没有向外泄露。
只有孤儿院的孩子知道她的面容。